佐助是人生信仰

佐助中心黨

''以仇恨为指路灯却经常被爱撞飞出航线''
''仇恨中会生出更黑暗的仇恨,也会生出光明的希翼''

同人鳴佐&佐鳴黨

【火影同人|粮食|蛇佐】师徒

此处:

佐助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如刚到大蛇丸这里的第一个晚上。现在尽管是白天,只有烛光的房间里依然昏暗,慢慢合上眼,二年半间的记忆如泡沫般在佐助的脑海里膨胀。

 

佐助刚到音忍村的那天下着雨,雨丝冰凉细密,落在身上,又静静的滑落,冷却着他体内不属于他的查拉。他静静地跟着兜,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过往的片断,卡卡西、鸣人、小樱,木叶的种种;父母、鼬,家族的种种;还有家已不在的日子里自己的过往,一幅幅画面交错重叠,扭曲旋转,终化成一片空白,佐助茫然地望着前面的一片片水洼,一脚踏进……又一脚踏出……

走在前面的兜停了下来,佐助抬起头,刚才还茫然的目光一下变得锐利起来,冷然地看着那立在门口满身绷带的人,耳边响起了沙哑低沉粘腻而又充满蛊惑的声音:“佐助君,你来了。”一如与对家中到来的常客的普通问候。

 

大蛇丸亲自陪着佐助到了为他安排的房间,一路上随意地介绍着这里,佐助只是漠然地听着,一言不发。在一所房间的门前,大蛇丸停下,佐助抬头,依然冷然地望着他,大蛇丸盯着佐助如一潭深水的墨色瞳仁,眼底泛起笑意,他顿了顿,说道:“那么晚安了,佐助君。”

侍者轻轻带上门,佐助在墙边的床上躺下。身上穿着刚换上的浴衣干爽合身,衣服上还很细心的有秀着宇智波家的家徽,床铺被子也收拾的整洁舒适。一阵被单磨擦的声响后,房间陷入了沉寂。

现在,这种如死寂般的安静,或许正是在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后,佐助现在所需要的,没有聒噪的虫鸣,没有细索的雨声,没有同伴的呼唤,也听不到一路走来那满耳的呻吟声,就这样近乎绝对的安静。大概是太累了,佐助静静地进入梦乡。蜡烛滴下最后一滴枯泪,佐助平静的睡脸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没有了家里提醒起床的闹钟,佐助睡到自然转醒,房间里依然昏暗,不知何时点燃的烛火静静的燃烧着,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比起在家里从窗外射入房间里的刺目阳光,也许更令人舒适些。佐助起身,带起一阵微风,火苗晃了又晃,之后恢复原状,安静的继续燃烧,收拾停当,佐助走出房间。

大蛇丸的基地并不是一个让人心情愉快的地方,朝向各个方向的走廊多而杂,阴森冰冷,隐隐约约的似乎还能听到呻吟声,佐助在各处走走,并没有找到大蛇丸,闷闷的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兜带着一个端着饭菜的侍者敲门进来,兜的态度有种礼貌的疏远与冷淡,转达了一些大蛇丸的情况,还带了些忍术卷轴,之后离开。

饭后,侍者提了一小篮番茄来,即使在烛光下,依然能看出它们的新鲜色泽。还在看卷轴的佐助,抬眼一看,先是一楞,在侍者毕恭毕敬的离去后,随手拿起一个,继续看着卷轴,满意地咬着手里的番茄。

就这样,佐助开始了来到大蛇丸身边的生活。

 

生活,意外的舒适。

在这里,佐助发现自己轻松了很多,每个人都与自己保持着距离,完全的礼貌、冷淡,没有人试图走进他的生活,动摇他的目标,令他矛盾。他的生活不再有意想不到的发展,不用再为此去纠结、痛苦、迷茫,一心一意,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

迫于各方势力的追杀,大蛇丸在音忍村并没有呆太久,之后又辗转于各地的基地,佐助总是一直被大蛇丸带在身边,一起转移。不过即使如此,佐助的修行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平时的生活也是舒适的没什么可抱怨的,而且佐助有很多自由,暗地里做些大蛇丸所不知的调查和动作,虽然不知道大蛇丸对此是否知情,还是大蛇丸对自己的信任,佐助心里还是时不时的会产生名为愧疚的感情,虽然明白这在双方看来都只是一场交易,可这种感情就是挥之不去。于是在最初面对大蛇丸的教导关心,总也忍不住的恶语相向,大蛇丸却也不以为意,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态度,渐渐地佐助习惯于他与大蛇丸的这种相处模式,甚至有时享受利用大蛇丸诸多近于宠溺的放任行为,对于兜的明示暗示也从不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在大蛇丸身边生活的日子里,大部分都是在各方面忍术的修行中渡过。对于佐助来说,大蛇丸也许比卡卡西更加适合当自己的老师,卡卡西并不弱,也教会了佐助很多东西,只是卡卡西偶尔不正经的性格,虽愉快但终是令人火大的授课方式,还试图教会他一些忍术外的东西,这些都会令他淡忘一些东西,他会因此自责、矛盾。大蛇丸与佐助之间就是单纯的讲授,学习,指导,不会让佐助不断对自己施加压力。

大蛇丸的指点总是恰到好处,事半功倍,让佐助修行时不自觉得向大蛇丸寻求建议。偶尔在修行中等待大蛇丸到来的时间里,佐助会发呆,就像是在会有烦恼但依然幸福着的过往时光中的自己,什么都不想,任由思维从一点氲开去,覆盖至整片思想,有种不自觉的轻松。直至大蛇丸出现在周围,思维一顿,立时又恢复如常。大蛇丸身上散发出来的如同错觉般的蛇腥味,提醒着佐助现实的一切,让他甚至想感谢这种气息。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的健忘,需要具体的媒介来提醒自己,目标和必须要做的事。这股蛇腥味也终究不是大蛇丸散发的,而是佐助潜意识中具现的提醒自己的媒介罢了。

佐助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大蛇丸亦是一个耐心认真的好师傅。一次教授结束,大蛇丸看着认真研究卷轴的佐助,淡笑:“有时候,我觉得我要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佐助不解的抬头,随即望向大蛇丸的目光中加入了嘲讽的意味:“哼,你才不会忘记的,大蛇丸。”大蛇丸讪笑道:“是的呢,佐助君,我重要的肉体……” 之后一切照旧,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之前就已经发生变化,而且还在继续变化着。

 

佐助经常练习雷遁,不断开发着新的形式,并乐在其中。大蛇丸看着围绕在佐助周身的闪烁的雷光,合适到令他厌恶,那是卡卡西教给佐助的呢,就是这一点让大蛇丸很是不快,但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最适合佐助的术。因此,除了必要的指点,大蛇丸很少旁观,佐助对此倒是无所谓,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还为他提供了方便,开发不为大蛇丸所知的术。

就这样修行的日子持续着,佐助一天天变强,大蛇丸对此很满意,还稍稍的升起了一点点成就感,想着一不留神又模糊了自己的目的,大蛇丸撇撇嘴角。起身拿起放在身边一直不离身的草薙剑,向修行室走去,需要给佐助一件适手的兵器了。佐助拿着剑挥了几下,很是适手,他知道这是杀了三代火影的剑,是大蛇丸重要的武器,抬眼,直直地望进大蛇丸如蛇的眼瞳里,大蛇丸笑笑:“这是为了让未来的肉体更适应我的武器啊……”

 

在佐助修行略有小成时,大蛇丸开始为佐助安排各种外出任务,实战,也是很重要的。佐助很强,但经验上的缺乏不可毕免的会造成一些失误,偶尔的负伤,大蛇丸见到了,像是故作心疼的感叹到:“佐助君要更加珍惜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佐助分不清其中的意味,也不做声,任由大蛇丸命令兜为自己治疗。再后来,佐助更强了,也几乎不再受伤,甚至衣衫都未见不整。在偶尔和佐助一同外出的大蛇丸,看着这样的佐助,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讶和赞赏,或许还有一丝丝成就感。

佐助虽好学,但其实也是个任性的孩子,不想学的术,不是必要的,完全不碰;不想做的事就直接向大蛇丸表示拒绝;不想杀人,不理大蛇丸的说教从不杀人;有的时候甚至不打招呼的随意外出。大蛇丸开始会无所谓样的说上几句,渐渐的默许了佐助的任性行为,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也了解了点佐助的脾性,喜欢学习的术的类型,愿意接受的任务,不杀人就算了,有必要可以去补上一刀,无伤大雅。

大蛇丸和佐助之间的交流,并不像人前那样冷淡疏远,虽然这主要是表现在佐助身上,大蛇丸的表现一如既往,与佐助保持适当的距离,又显出必要的关心,不会太冷淡。佐助的表现就有点小孩子气的,在人前,对大蛇丸不用敬语,口气又冲,平时虽也不用敬语,但言语间还是有对师长的敬意。

经过了两年多的接触,大蛇丸对佐助的心情变化有了一定程度的把握,有时还察觉到了佐助不自觉的愉快心情。佐助虽不明白大蛇丸到底想着什么,但对于大蛇丸给予的自由任性的底限有着清楚的认识。就这样,维持着看似脆弱,但也不是立时崩溃的微妙平衡。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大蛇丸的身体开始慢慢衰弱,每况愈下,佐助开始大部分时间的独自修行,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两人之间平衡的崩溃也只是时间问题。等待着一个契机。然后导火线的出现——大蛇丸把一个名为佐井的木叶忍者带了回来,至此,一切都开始慢慢崩塌。

 

回忆终止,躺在床上的佐助坐起身,身体靠在墙上仰起头,又想起最近一次和大蛇丸一起外出的那一天,他照例打倒一片人,却又没给任何人致命的一击,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不予置评的大蛇丸又一次开口:“你不再无情一些是打不赢鼬的啊。”,像是预示着什么。佐助很平常的以自己的想法反驳,似曾相识的对话,感觉却又是完全不同。在回去的路上,大蛇丸走在前面,突然跟在后面的佐助耳边响起了如同刚来时听到的那句问候语一样充满蛊惑的音调的声音:“佐助君,你真的变强了。”一个恍神,佐助立刻自信且坚定的说:“那当然了!”然后,沙哑的笑声蔓延开来,树枝上的鸟儿晃晃头,甩甩翅膀,完全没有要飞的迹象。

回去之后,大蛇丸的身体状况开始恶化了。

 

佐助抬手,熄灭了房间里的蜡烛,眼睛因为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而什么也看不到。

合眼,真的是一片黑暗,黑暗中鼬的身影闪现,就是鼬把佐助的人生拉扯进了无限的黑暗。

睁眼,昏暗中房间的轮廓已能模糊分辨,如果说是鼬把佐助带入了无边的黑暗后离他而去,卡卡西班为黑暗中的佐助带来了点点微光,那大蛇丸却是教会了佐助去如何去适应这黑暗。

无关对错,佐助选择了大蛇丸,无论如何,不管两人是否承认,他们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师徒。

而自那一天起,他们就在等待着同一个时刻,仪式的时刻,决定的时刻。现在时计在佐助手中,这一时刻即将到来。

佐助起身,把草薙剑带好,整整衣衫,不急不徐地走向洞穴深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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